冰蟾何处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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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沙瑞金x你】汉东曲艺团的小姐姐肤白貌美腿又细/番外03

沙书记视角:南竹不在的那三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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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鸾低头看了看表,六点半。

省委大楼还没有开门,冬日里有些寒冷,本来是临近年关,京州又难得的飘起了雪花,她心头倒生出来些许悲凉。

远处过来一辆车,车灯有些晃眼,她分辨起来,不是省长李达康的车。而从车上下来的人,是省委书记沙瑞金,并不是她要找的人。所以她轻轻侧过身子,为他让出一条路来。

“省委九点开始接待来宾。太早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
苏鸾摇了摇头,“李省长是不会九点来上班的,上班也会先接待开发商,不早点来堵他,我们的项目是批不了的。”

沙瑞金回过头,“什么项目?”

“汉东曲艺团今年的新戏,要申报国家艺术基金的,还有出国交流的项目。”

沙瑞金看了一眼苏鸾,“汉东曲艺团的?你是新来的团长?”

苏鸾点了点头,“进来吧,让我听听是什么项目。”沙瑞金的话给了苏鸾一些希望,曲艺团常年入不敷出,她接手的时候又是个烂摊子,别说演出经费,就连演员的工资都成问题。为了解决这些问题,她不得不早早的去堵能批项目的文化局长,可惜一层推一层,人家放了狠话,省里能做决定我们就能批经费,如此几次把她的狠性儿逼了出来,真跑到省委堵李达康去了,一堵就是十天半个月的。最终如愿以偿的批了点经费,

而今她坐在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里,多多少少有些不安,毕竟现在还不到七点不是?

沙瑞金看了看她交上去的名单,不经意间的问道:“你们团的沈南竹怎么没在?”

“沈南竹?”苏鸾叹了口气,“谁让这些年曲艺团坏了名声,留不住人才。”

“她不在曲艺团了?”

“早就不在了,得有3个多月了。”

“前一段不是有去天津的演出么?她不是还跟着去了一个礼拜吗?”

苏鸾有些惊讶,茶杯里滚烫的热水氤氲出来的水汽湿了她的眼睛,“那次只有两天啊,哪里有一个礼拜?您是不是记错了?”

沙瑞金有些恍惚,最终化作的低沉的一声“哦”,然后把手中的名单放在桌子上,低下头不知道思考些什么。

苏鸾紧紧的握着羽绒服,她忐忑的想着,究竟能否获得一个机会?又是否能够和团里的演员们交代?

“那她,有没有说她去了哪儿?”

苏鸾迟疑的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,她不说,我也不好问,毕竟——”她又叹了口气,放下了水杯,“她这些年过的太苦了。”

“苦?”沙瑞金笑了一声,“怎么个苦法?”

“说句不好听的话,您不是这行人,自然不明白,反正天还早,您要是不嫌弃,就当我说些闲话。”

 

她本该是角儿,十八岁就应该是角儿。

我进团的那一年,她就小有名声,后来一步一步的走的更踏实。就连我也得让她三分,谁让她唱的比我好呢,

我能想到她的未来有多辉煌,您知道么,就算是曲艺最不红火那几年,喜欢她的都能从汉东剧院的门口排到后台去,不瞒您说,我看了还有点嫉妒呢。

其实她脾气并不好,还有点傲气,所以跟团里人关系并不好,甚至连她的顶头上司都得罪了,后来算是发配吧,去了城东的小剧场,观众倒是没少,可一待就是五年,五年!对于一个年轻演员来说这是多宝贵的黄金时间。好不容易能回来了吧,还和团里的红人起了口角,这下更回不来了,她倒也没有怨气。老团长进去之后,我升任团长把她接回来,她......不能说长大了,看着有些更加沉默寡言。

其实干我们这行的,都是爱到骨子里的,只有一些人是为了名利,像南竹的这样的,就应该在舞台上一辈子。

不知道是她熬不下去了,还是说汉东她厌了。3个月前她说要出去走一走,去哪里也不叫我知道。谁都不叫知道。

其实她不小啦,我们很多演员都是在黄金时期嫁了人,有个好归宿,总胜过在台上飘着,但她注定不是这样的人,我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,也许她飘落着飘落着就该有地方栖息了吧。

 

“我后悔很多次没能留住她,也许留住她,汉东曲艺团不会是这个样子。早些年是乌烟瘴气的,可是我希望能和她开创一个新的汉东曲艺团,也希望能有一天赶上天津,北京。可惜我一个人力量太单薄了,硬生生留住她,她也未必快乐。毕竟她太苦了。”

苏鸾眼中好像回到很多年前,沈南竹也只是不声不响的坐在团里的椅子上看书,脸上多多少少还有些稚气,一恍,都已经很多年了。

沙瑞金沉默了半响,把名单还给苏鸾,“李省长八点就会来,这么好的项目,我想他没有理由不同意,我让白秘书带你去他的办公室。”

苏鸾道了谢,等到出了办公室的门,才好奇起来为何沙瑞金会对沈南竹感兴趣。

也难怪,台柱子么。

汉东多少年能出一个曲艺界里算得上号的人啊。可惜,可惜。

沈南竹,沈南竹,你真是好样的。

沙瑞金拍了拍桌子,最终叹了口气。

一点消息都不肯给他留,甚至连走之前和团里的人都不肯透消息,就这样放弃体制,好样的,真是好样的。

他想起来她走的第二天,他去了之前他们常去的那家茶餐厅,老板娘的肚子已经快不便行走了,看到他来,还是很高兴。

“南竹没来?”

“没有。”他强笑着,“快生了吧?”

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“快了,还有一个多月。说起来,南竹上次来的时候很奇怪,叮嘱了我好多事情,还给了孩子出生礼,您知道她最近怎么了吗?”

沙瑞金喉头一哽,“没有。她没和你说什么么?”

老板娘疑惑的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”

哦。

走的这样干脆,还把一切都安排好了,沈南竹,你是早有此心。

沙瑞金离开的时候祝福了老板娘,打包回去的虾饺和烧卖味同嚼蜡一样,虽然与平日的水准无二,但是与原来的味道终究不可同日而语。

因为沈南竹不在身边了。

 

 

三年后。

沙瑞金拿起手机,来电显示是叶音。

叶音的声音有些颤抖,她说,沙叔叔,我看见沈南竹了。

在哪里?

在北京,北京曲艺团,我看见她了。

放下电话,沙瑞金叹了口气。

早该想到的不是吗?她的朝圣地,她的心安处。

她瘦了,身上的旗袍都快撑不起来了,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
沙瑞金脑中又回响起来苏鸾那句话,她太苦了。

执起她的手时,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,也是在剧院门口,今日今时,到底还是将两只手合在了一起,两颗心也终于合到了一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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